□葛新成
学剑老弟赠阅的散文集《芝麻嫁给盐》终于看完了,把它作为床头书,工作之余翻看几篇,足足看了三个多月。合上书,眼前始终浮现着他那敦实睿智的形象,无比感动,也无比羞愧,更多的是启发、是受益,觉得应该写点什么。
我与学剑的结识最早是2005年,那时的我在阜阳监狱工作,刚调到教育改造科,邀请他参与我们的活动,希望搞个报道,做点宣传,因为他是安徽法制报驻阜阳记者站的站长,这样算来也已有15年之久了。
印象中,老弟是个很勤奋的人,那时他会经常缠着我要素材,想到监狱里搞采访。偶尔闲暇时,也会喊我练大排档。他不喝酒,我一瓶啤酒,然后就听他向我“汇报”他近期的收获,印象最深的是他拿出的一打汇款单,还有就是自己的文章上了《知音》头条。我那时也喜欢写写画画,但一年内能有几张汇款单就足以兴奋几天了,看那厚厚一摞,内心油然而生的是羡慕和佩服。
他对散文爱好如此,举重若轻真是没有想到的,只知道他写了大量的法制新闻报道,有时还让我这个心理咨询师来冒充一下专家,加个点评,直到他的第一本散文集《生命的痕迹》出版后赠送给我。
这是我羞愧的地方。老弟是如此看重这份情谊,把他的处女作郑重其事地赠予我,我却把它束之高阁了。记忆中只看了几篇,并没有看完,岂不是大不敬。好在老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不会太计较,毕竟生活中这样的现象并不鲜见。别人呕心沥血写的一本书,满怀诚意地赠给你,你却把它打入了冷宫,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他似乎并未惦记,仍常常给我打电话,开口就是“新成老兄,可忙?”“不忙,和你唠唠,好久不见了。”依然那样亲切,依然那样信任,我也以忙给自己没时间认真拜读他的大作找到了挡箭牌。
学剑老弟待我一如既往,最近相见,再次把自己的两部新作赠送给我,谦虚地等待我的“批评”。我的理解是我该反省,所以认真地把这本书在疫情防控的值班期间读完,并报告自己的学习所获。
《芝麻嫁给盐》是取其中的一篇为书名,是取困难时期北方农村常见的一个小菜:芝麻盐,所以书的定位是很清晰的:浓浓的乡土气息,浓浓的故乡情结。无论走到哪,无论干什么,都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出发,永远是那淮北大地上走出的一个农村娃。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定位,整本集子情感是质朴的,比如他写三姐给自己留下的无与语言说的疼,写父亲这个资深农夫,写自己与尴尬的相逢等;语言是朴实的,“路灯像睡意朦胧的眼睛”,“每次外出旅游都像是对琐碎日子重做了一次系统”等;感悟是实在的,“快乐的时光,才是真正属于一个人生命的长度。”“最根本的装饰,还是学问和修养的装饰”等。也只有抛弃了名缰利锁,把自己沉淀下来的人才能写出这样赏心悦目、涤荡灵魂的美文。这绝不是对老弟的恭维,而是对他自律的敬佩。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对曾国藩是十分仰慕的,因为从他身上可以看到这种自律的力量,每天坚持早晨跑步、睡前日记、养生。
他以对生命的挚爱拥抱着生活的多彩,以对做人的本真领悟着人生的无奈。老弟是一个值得学习的人,他以自己的拼搏改变了生存状态,他以自己的努力启发着别人反躬自省。这或许是这本散文集给读者带来最大的利益。
上苍是公平的,没有太多的偏爱谁。它给予人们的天赋需要人们去珍惜,清醒的人会认真地加以利用,昏惑的人却在白白地浪费。学剑老弟可以说深刻地体会了“幸福是奋斗出来的!”这句话的道理,他“将卑微的日子过下去,努力地幸福着,过得有声有色。”既努力向外人展示着自己生活的激情,也在一本本作品中让我们欣赏了他的才情。
我想说,学剑老弟,你努力的样子真酷!
(作者单位:马鞍山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