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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大年
来源:安徽法制报社 阅读量:10000 2022-02-11 15:48:56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完腊八就是年;贴窗花,点鞭炮,家家过年齐欢笑。”这是民间的一句俗语,也意味着腊八节拉开了过年的序幕。今天就是腊八节了,早晨一进图书馆就收到了市图书馆给我寄来的2022年台历,还有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印着这样的文字:“致长丰县图书馆,我们在书里/拥抱有趣与勇气/看遍人间与大地。祝:新年快乐!喜乐平安!”心里是作为一个图书馆人满满的温暖和感动。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下眼,人间却又是一年,轻叹流年似水,转眼即逝。金牛奔着美好的前程而去,龙腾虎跃的虎年踏着祥云而来,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不管你是欣喜还是抗拒,就这样奔跑着来到了你的面前。

春节历来是中华民族众多节日中最绚丽多彩的节日,也是炎黄子孙最隆重热烈的盛大节日。小时候,我们和鲁迅年少时一样日日盼着过新年。从腊八节过后,孩子们便开始扳着手指算还有多少天过年,那种切切期盼的心情在成年后却彻底地丢失了。记得小时候,家乡过年的习俗有很多,杀年猪、晒腊肉、蒸糍粑、灌香肠、做炒米糖、推汤圆粉……一到年前,母亲是逢集必赶,把所需的年货一样样买回来,我们姐弟几个要是放假在家,肯定跟在母亲后面去赶集。那时买的瓜子花生都是生的,吃罢年夜饭我和姐姐在灶下烧火,母亲便把瓜子花生拿出来炒,还要掌握好火候,不能炒煳了,这样比买熟的要节省一些,不像现在都从炒货店买回来,想吃就抓出来吃了,省了不少事,但却少了那份亲自动手的乐趣。当香喷喷的瓜子花生炒熟端上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或看着春晚,那份浓浓的年味儿至今还记忆犹新。

以前年三十的下午,母亲忙着准备丰盛的年夜饭,我们便和爸爸准备贴春联,那时的春联,自家有识文断字的便自家写,没有读书的人家便拿了红纸请别人代写春联。记得姐姐上了师范后,爸爸便鼓励姐姐让姐姐写春联,有一年姐姐写了春联,我却笑她毛笔字写得丑,气得姐姐伤心地哭了,后来想想确实不应该,我这个五十步居然还敢笑百步。当大红的春联贴上后,就真正的过年了。《白毛女》里有一段唱词说:“爹爹出去躲账回来贴门神,门神贴上了,大鬼小鬼都莫进来,叫那要账的穆仁智也莫进来,欢欢喜喜过个年。”这门神估计和我们的春联差不多吧,我的家乡只要春联一贴上,要账的就不会去了。小时候,爸爸是个乡村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不管谁生病,不管有没有钱,只要哪家有人生病,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天气多么恶劣,一有人喊,爸爸就会背上药箱到病人家里,有时年三十晚上也要等爸爸从病人家里回来才能吃年夜饭。医疗费有的贫穷的人家几年都不给,爸爸在年前的几天就一家家的去要医疗费,但只要是别人家的春联贴上,爸爸就不再提要钱的事了。现在爸爸早就退了休,安享晚年,党的政策好,农村也不再有看不起病的穷人家了,大家的生活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越过越红火了。

年夜饭是一年中最丰盛的,吃年夜饭,这是中国人几千年延续下来的风俗。乡下人要把平时舍不得吃的禽、畜、肉、果、粮、菜都尽量摆上桌,吃就吃个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的好兆头来。吃罢年夜饭,我们姐弟三个依次给爸爸磕头,爸爸给我们压岁钱,开始时每人一张崭新的五元,后来就是十元一张的,再后来是百元一张的了。

儿时过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有炸米花,那时农村还很落后、贫穷,每家每户瓜子花生买得都很少。孩子们到了年初一喜欢一家家去拜年,大米是家里收的,一瓢米总能炸半袋子的米花,孩子们来拜年了,一人抓一把,孩子们欢欢喜喜地走了。于是年前就有面容黧黑、饱经风霜挑着炸米花机子的老人来到村子里吆喝,炸米花啰,孩子们便把准备好的米和糖精,拿着大人给的两角钱去排队炸米花,你可别小看了那个黑乎乎、圆滚滚的炸米花的铁桶子,它可为我们留下了深深的过年烙印。孩子们看到自家的米被倒进黑铁桶里,便目不转睛地看老人转动着手柄,计算着时间,当老人把铁桶从炭火上移开,孩子们便用两手捂住耳朵,随着“嘭”的一声响,白白的米花被倒进了袋子里,孩子们便迫不及待地把小手伸进去抓一把白白的米花天女散花般送进红红的小嘴里,也让浓浓的年味弥漫到整个乡村。

成年的我总觉得年味儿越来越淡了,再也寻不到儿时那份对过年的期盼、那份一家家去拜年时的快乐、拿到五元压岁钱时的欣喜。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感叹着过往的喧嚣,经历的坎坷,细数幸福的沙漏,抛开一切身心的负累,轻装上阵,做一个悠然淡雅的女子,懂得放下、恬然自得、拥抱生活赐予的温暖和幸福,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读读爱读的书,写写喜欢的文字,积极向社会传播正能量,迎接新年的到来,祝福伟大的祖国更加强大,人民幸福安康!

(庞凡)